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亮又红，啊了一声说：“你不至于高兴的哭吧？”

他没说话只是把韩逐冰抱的更紧，头埋得更低，韩逐冰觉得自己整个后背都湿了，抬起一条胳膊用手摸卢逡年的头。

卢逡年有点后悔，向月神许愿好像真的有用，早知道就该许的更猖狂更大胆，祈求能一辈子拥有韩逐冰或者韩逐冰一辈子都有他。

卢逡年止不住的哭，像是要把这些年的委屈都哭干净，他恍惚间觉得所有人的心脏都是一个容器，容量大或小要看自己造化，内容多或少反而要看自己是否愿意。

他以前不愿意接受别人的施舍和可怜，所以别人想分给他一些他不要，心里一直空荡荡的。现在韩逐冰不吝惜自己的喜欢，想要全部倒给他，但卢逡年还没学会怎么装下，猛然承接了韩逐冰的感情，心脏装满了放不下又从眼里跑出来。

此前他不曾有过半点牵挂，没有体会过温存的亲情，认识韩逐冰的三年，韩逐冰给他慢慢装满的友情变了质，发酵成危险的爱意。容器外面被贴上标签，上面写着“韩逐冰专属”，除了他给的其他什么都装不进来。

卢逡年带他在学校附近的小旅馆开房，韩逐冰坐在发黄的床单上和他接吻，不自觉地躺在下面。

卢逡年本以为今晚的韩逐冰还会变着花样拒绝他，已经做好了持久战的准备，没想到对方主动投降送上大礼。卢逡年突然得到日思夜想的人，当下慌了神，除了勾着韩逐冰的舌尖吸吮，不敢做更过分的事。

韩逐冰看出他的害怕故意逗他：“小年哥，一会你在上面还是我在上面？”

卢逡年微微蹙眉，他只是犹豫什么时候做，根本没想过韩逐冰还抱着上他的心思，但转念又想，只要是韩逐冰，他在上面还是下面都无所谓。

“我们剪子包袱锤好不好？”韩逐冰看他尴尬的愣住，把选择权留给他。之前他们意见不一致的时候，总是通过这个游戏化解矛盾。

韩逐冰不知道卢逡年是不是潜意识的，每次第一把出的都是布，韩逐冰偶尔会在一些不重要的事情上故意输给他，他怕卢逡年看出端倪改变套路，下次想偏心自己法子就不好使了。

那晚卢逡年第一把出的果然还是布，韩逐冰蜷缩手指出了拳，笑吟吟地露出深陷的酒窝对他说：“小年哥，你赢啦。”

卢逡年关上房间的灯，只有残碎的月色透过薄纱铺洒在韩逐冰的上半张脸，把他皱眉的表情照的又情色又可怜，呼吸跟着卢逡年的节奏断断续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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